050809 ~ 070809
贺 福冈交往两周年纪念日
看到你们,我就会微笑。
Car Radio
播放着鼓动人心的抒情歌。
打破了小心翼翼划出的界限,
闪闪发亮的星座。
你的小动作和打闹时的我;
你的口头禅和眼里一向只有你的我。
你的口头禅和眼里一向只有你的我。

大野智笑起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把头偏向一边,整个脸都皱成一团。好像被抽走了空气的压缩饼干外包装。
松本润豪迈笑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脸向上扬起,撑开的笑容铺满整张脸。像亮晶晶地冒着热气的黄金酥饼。
大野智按下门铃后只会什么也不做的傻傻立在那里,等不到人来开门时如果不是摸摸后脑勺默默走开,就是坐在台阶上用手撑着脸打磕睡。
松本润会把门铃按到直到有人来开门,如果三十秒内没有人出现那么就会开始往里面打电话,一分钟后再次狠狠蹂躏门铃后不爽地走人。
大野智每天醒着的16个小时里,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发呆;松本润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做到什么也不想地只看窗外。
松本润在说话的时候看到有人没在听就会抬起手朝对方头巴下去;大野智遇到相同情况只会跟着对方一起神游而已。
松本润买衣服要花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
大野智第一次自己买衣服还是用的邮购。
大野智说,好吃这个超级好吃的哦。
松本润说,难吃死了什么笨蛋番组。
松本润说,如果不是在一个团里我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合得来。
大野智,只是轻笑。
两个人的偏差值是180°还是更多?
各转90°是不是就刚刚好。
“哦嗳,Leader。先帮我付一下。”
松本润就这么用手撑着下巴定定看住坐在他斜对面的大野智醉醺醺地说。
相叶雅纪夹在筷子上的那颗卤蛋掉到桌面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圈;樱井翔凑到嘴边的杯子忘记了是正准备要喝还是已经喝过一口;二宫和也意义不明地吹了声口哨,同时也不忘横过桌子拍了下把卤蛋掉在桌上的相叶的头。
不会吧!那个去次超商也要败掉一万才甘心的松本润耶。
莫不都是这么想。
“哦,好。”
大野智毫无异议地开始翻找自己的小腰包。
坐在旁边的二宫兴味浓厚地挤过去,用不大不小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颇为八卦地调侃,“Leader,怎么又欠润君钱了?”
动作静止的另两个人闻言才又恢复了惯常的举动,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看向大野智的目光里也毫不掩饰地流露着一副了然于胸的‘原来如此’样。
“才,才没有啊。”
隐约感觉到人格信誉受到严重质疑,大野智停下翻找腰包的动作,一面胡乱否认一面使劲向当事人之一的松本润那里丢去求助的眼光,意思是你也快给我出来说句公道话。
没想到完全不解风情的某人只是维持着直视和浅笑的表情,开始含含糊糊地哼起Blue里的某一小节。一遍又一遍。
看吧。我们都懂啦。
伴随着一个拍板定案总结承词的眼神,二宫和也安慰似的拍了拍大野智的肩,转过身和樱井翔讨论起最新上手的一款PS3。
“就说了不是啦。松、松润他明明有一次去便利店也只带了一百的现金。”
不甘心看六月飞雪的大野智难得执着地开始做自我辩护,说到一百元的时候还用右手食指和拇指圈拢出一枚硬币的大小,得意洋洋地往松本润面前伸过去。
“Sho kun,那个Boss啊……”
不间断的话题,摆明了就是没有人信。
“现金正好用完了嘛。可是我有带卡啊。”
隔着一张桌子外加两个人,斜对角的距离真的有点远。松本润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哈?真的啊?”
成功吸引到闹作一团的三个人热切的注目。
同一个瞬间。
松本润所想的是切,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大野智所想的是怎么我说就没人信松润一说就都在听,差别未免太大了;其他三人所想的是Leader什么时候和松润一起去逛便利店,忘带钱还仅仅是其中的‘有一次’。
会开车的人醉到止不住猥琐的笑意,清醒着的人偏偏不会开车。
一起搭计程车显然是唯一的选择。
流光溢彩的橱窗,随风飘摇的裙裾,一个车站又一个车站。
衬着深蓝夜色的炫烂街景无声地从车窗外静静滑过。
微低的车内冷气,有着淡淡烟草味的计程车后座,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声攀谈。
“今天MC的时候饭都很high啊。”
松本润的话题总是从工作开始说起。
“哦,你是说那个交往宣言?”
尽管下了舞台再也没有人提起,但还是忍不住会有点在意。
“那个啊……”松本润好像忽然有一点清醒,花了点力气用力坐直不住往大野智那边倒去的身体,“我不是开玩笑的哦。”
说完话的瞬间抹了抹脸,并没有侧过头去看大野智。
“……松润,你今天真的喝太多了。”
片刻的窒息,想不到要怎样来回答。
对于明明知道对方已经喝醉了没有什么好在意,却还是不由自主认真起来的自己,大野智觉得真的有点傻。
只不过是驶过两家专卖店的距离。
松本润伸手摘下大野智头上那顶一点也不搭的遮阳帽,挡在自己和大野智面前。忽然放大的脸部特写,一擦而过的双唇。
突兀的让人措手不及。
直到司机转过头来说客人您的目的地到了,才发现纵使彼此静默不语外面的世界还是在一样转动。
松本润把帽子重新戴回大野智头上,加大掌心的力道帮他往下按了按。
推开门跨出去的时候回过头来说,“路上小心。”
故作镇定地走上台阶,掏出钥匙,对不准焦距。
打开门,来不及开灯,已经无力地摊倒在地。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把脸埋在掌心里,喃喃的自语。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松本润不会有这样的勇气。舞台上再怎样嘻嘻闹闹地亲来抱去是一回事,刚才,又是另一回事。
不敢跨越过去的距离,就好像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珍贵杯子,竟然不舍得用来盛水。
如果有什么东西在崩坏,那明天要不要去说‘对不起,我醉了’。
“Leader,早,早啊。”
一进乐屋就看到那个人一成不变地窝在沙发里,侧着头很安稳地趴着在睡。
“嗯?哦。”
听到响声的大野智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从高处俯视着自己的那个人背包还来不及放下。
喝醉酒的人真好啊,就算做了那样乱七八糟的事也可以干脆忘记或者全当一场游戏。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闷,大野智翻了个身面向沙发靠背不再作声。
“那个……昨天……”
想到昨天自己翻来覆去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现在右边太阳穴还在抗议似的隐隐作痛,而这个人竟然能在家里睡了不算跑过来继续接着睡,在松本润看来之前预备好的道歉或者摊牌都瞬间失去了任何意义。
原来在意的根本就只有他自己。
“那你接着睡,我去看一下会场。”
有一点想要发作,最后还是变得好声好气。
背包甩在桌上的声音,还有门在身后轻轻被带上。
大野智慢慢睁开假寐的双眼,翻过身仰面躺平,手臂遮在眼睛上,头好疼。
“Leader,难得你今天竟然唱跑掉哦。”
“对啦,大宫SK的时候你还踩了我一脚。”
“Nene,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啊。”
有人关心地走过来拍一拍他的背,有人送过来鼓励的笑容,有人被毫不留情地巴头。
只有一个人,始终走在一步之远的距离,不闻不问。
既然如此,各自回家不就好了。
明明不怎么顺路为什么临道别前还要拉过他的手臂,理所当然地对大家说,“再见,我送Leader回家。”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夜景。
只是计程车变成了松本润的车,客座席变成了驾驶席和副驾驶席。
Car Radio,
播放着鼓动人心的抒情歌。
只是无人有心去听。
踩下刹车,熄掉引擎,窗外是大野智家所在的居民区。
“那么,我走了。”
受不了一路诡异的静谧,好像终于可以投入海底呼吸的鱼,大野智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安全带。
下一刻,手就这样连同安全带一起被握在松本润的掌心里。
“我……还是不想道歉。”
松本润没有转过头看大野智的表情,只是对着后照镜坚定自己的决心。
“什,什么啊?”
只是握个手而已,却不明所以地变得如此紧张在意。
“就像昨天说的,我不是开玩笑的。”
转过头,望进大野智来不及闪躲的眼睛,“如果你觉得不自在……”
松本润抿了抿嘴唇,有点困难地努力把话说完,“如果你不自在,直接告诉我没关系。”
早已习惯了对大野智说话的时候带一点点坏心眼的威胁,却没想到最重要的时刻平时得心应手的那些调调完全不知道跑去哪个角落。
只好,变成这种笨拙的样子。
在松本润看来大概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里,抓着大野智的那只手手心好像也开始微微冒汗,搞不清楚应该握紧还是放开。偏偏那个人却只是低垂着头,好像已经睡着。
“喂,不管怎么样,你倒是哼一声啊。”
最后还是忍不住,松本润轻轻推了推始终僵在旁边的大野智。
“……哼。”
“哈?”
“是你叫我哼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了解了的意思。”
“然后?”
“好像并没有不自在。”
“……………………那你早说呢!看我紧张那么好玩?”
“嗯。第一次看到。很有意思。”
“大!野!智!”
“呐,松润。明天去吃伊势拉面吧?你还欠我钱呢。”
拉开车门说晚安。
每一天。
你的小动作和打闹时的我;
你的口头禅和眼里一向只有你的我。
不说再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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