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棒球,足球和电子游戏也不行;

我不会料理,连牛奶也热不好。

我想我心里的抽屉有点小,

所以只能放进去两三样东西。

       
                    ——
By
大野智









我还以为你只看得懂华尔街指数,没想到就你这样还爱看电影。真他妈的伪少女。

当初二宫和也和松本润混熟了以后,第一次看到松本润盘着腿窝在沙发里看一部啥啥爱啥总之名字特恶俗的片子竟然还能给他看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顿时就觉得松本润原本在自己心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忧郁少年样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喂喂,你还来真的啊?
每次二宫和也一面给松本润递面巾纸一面很受不了地捅他咯吱窝企图活跃气氛,可是总是落得个被松本润万分严肃地拍开爪子回敬一句‘去去去你懂个屁’的下场。

久而久之,当松本润再拿着两张电影票眼睛亮亮的蹭过来的时候,二宫和也直接伸出两根食指在胸前比一个叉就算完了。
所以,到了今天。松本润会自己换了T恤背了包包一个人散步到电影院也就不是不能解释的了。

 

 


而大野智,用町田慎吾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看午夜凶铃也绝对能在10分钟内跑去和周姓某人讨论奶茶果然还是要配全麦面包比较好吃的人。


那么,大野智之所以会出现在电影院这种之于他无异于客厅沙发的地方,原因不外乎三种。
忘记缴电费,电闸被拉了,房里没空调热得慌。
钥匙整没了,进不了家门,凑合着午夜场睡吧。
又下大雨了,还带着画稿,那进去避避雨也好。


所以,当第三种情况发生时,大野智出现在电影院里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了。

 



虽说两个人越过了茫茫人海的阻隔于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同一家电影院里,那也并不必然意味着他们就会坐在彼此的邻座;就算他们坐在了彼此的邻座,你难道就能指望他们发现彼此的存在?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天神和恶魔就像一块镜子的两面。


所以他们坐在了一起。
所以大野智在5分钟内去找周老继续上次未完结的下午茶。
所以松本润眼睛黑亮亮地反射着大荧幕的光管他旁边坐的哪只鬼。

 



命运多桀的主人公在茫茫的雪地里挣扎着爬行,那蜿蜒的踪迹在雪白的背景下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而他再也没有动弹的瘦小身躯就是问号上的那一点。
镜头一点一点拉远,白色的演职人员名单随着轻缓的片尾曲慢慢奔跑。
黄白色的灯在影院高高的天花板上一盏一盏亮起。



松本润垂着头等了很久,久到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清场人员从安全门里走出来,松本润才摸摸鼻子站起身向空出来的那边座位通道绕了过去。

 

 


松本润通常都是最后一个从电影院离场的人。
但是今天有大野智,所以松本润至多只能说是倒数第二个。



大野智被负责清场的工作人员摇醒,一边不停道着歉一边心想这么快就结束了不知道雨下停了没有。

 

 


推开厚重的影院大门,天阴阴的,光线不至于那么刺眼。
雨已经下小了。
还没有完全睡醒的大野智左顾右盼地比较着哪一条路和大脑中备份的回家路线吻合度比较高。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反手背着提包立在斑马线后面等绿灯的背影引起了大野智的兴趣。

 




“嗳,嗳。那个……阴天先生!阴天先生!”

大野智知道给人乱起绰号是很不好的习惯,可是因为实在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最后皱了皱鼻子还是一面阴天先生阴天先生地大叫着,一面怕被淋湿而把新买的画布塞进了T恤下摆里。就这样象个带球跑的太太一样朝松本润冲了过去。

 



松本润最初听到大野智的叫声的时候,唯一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与其说是不理不睬,不如说是完全没有把这个莫明其妙的称呼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大野智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险险跑到松本润边上,用像是对早就约好在这里碰头的朋友那样的自然语气说道:“你也没带伞哦?”


松本润条件反射地把头转向声音来源的时候,脸上那深深沉浸在伤感剧情里的梦幻表情没来的及收回。


“你脸上淋到好多雨。要不要擦一擦?”

说是这么说,可是大野智左翻右掏,除了那一百零一条的画布,愣是没有在身上摸出半样可以让松本润‘擦一擦’的东西。

“不用了。喏。”

被说到脸上雨很多就不知所谓地局促不安起来的松本润,从包里抽出一支卷得工工整整的深蓝色折伞。回过头去看着前方,维持着向前走的步调,只是从身后把伞递给了走在后面的大野智。


“哎?你有伞为什么不撑啊?”

大野智疑惑地扁了扁嘴角,难道这个人忘记自己有带伞?

“我就说不用了。”

松本润口气开始有一点变坏,他最无法忍受的事情之一就是把同一句话重复两遍。
而身后这个初次见面时就被松本润归类为单细胞生物的人,好像已经很多次挑战了他的耐性。

“不撑伞会淋湿的。”

大野智心动地看着被松本润反握在身后的折伞,像一只有教养的猫咪努力告诫着自己不可以没有原则地扑倒伸到自己面前来的狗尾巴草。

“你到底要不要撑?”

松本润再次深刻体会到人果然还是不要随便乱管闲事的好。

“你这样真的会感冒的。”

感冒真的很讨厌。大野智的注意力不知道为什么瞬间从对伞的关注,转移到了对感冒药片的痛苦回忆上。不知不觉的脸上还自动自发地浮现出了轻微扭曲的表情。

“……”

松本润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直接把伞收回了包里。

“等,等等等等。你借我伞,我们一起撑。我请你喝热可可。”

大野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张潮潮的1000Y纸币,自说自话地为松本润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象某种动物?”

松本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自己在影院时为什么先用唯一的手帕抹了鼻涕,又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洁癖地坚持什么抹了鼻涕的手帕就绝对不能再用来擦眼睛。

 

“什么动物?”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是什么的。”
“那到底是什么啊?”
“无尾熊。”
“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没有听说过。”
“……”

 

 

一黏上来就怎么也甩不掉又该死的很无辜可爱。

 

 

那么,无尾熊般的你。


请不要忽然跑上前偷看我的脸,
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故意不打伞。
如果我打伞的话,
我要如何解释脸上那些湿润的痕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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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tomot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