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9点就去睡了,记忆里我好像上初中起就没有这么早睡过。
然后就是烧得很难受,一直睡不着。 = =
早上5点爬起来给大哥发了消息,说我不能和她一起去弄头发了。  泪

然后大哥就回复我说:
不用担心,以后再说。反正机会多得像松润的眉毛

囧rz……

大哥!!!!   猛拍桌子
真不愧是自称“不幽默我怎么活”的搞笑之王大哥。  
害我一边笑一边咳嗽惊动了在厨房熬粥的老妈。  卧倒
 (大哥,考虑下什么时候爬来我们家吧,你对我们家几只都太有爱了啊。  泪闪闪)

恭喜松本先生,不得不说您的眉毛真的非常出类拔萃名声在外美名远播惊天动地人神共泣啊!
请让我膜拜您……的眉毛。    大笑


翻滚了两小时,还是睡不着啦。
不思写到关键地方顿住。 被打   不过总算是有实质性进展? (真的有吗?)
去做repo?
其实现在我很迷茫,做哪篇好?
不知道哪里有0903那期宿题下。    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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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
下一个雨天,换我找你。

                           —— By  松本润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是在跨出跑车前一秒系上的。指尖缭绕着宿夜的烟草味。
掏出专用的磁卡,轻轻滑过,松本润蹙起了眉。
办公室门没有锁?这不可能。



门轻轻被推开,朝向落地窗的旋转椅在脚步声响起的瞬间转了过来。



“哟,果然没有被注销啊。这个。”

穿着浅咖啡色休闲装的二宫和也悠然自得地交叠着双腿,一只手搁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用中指和食指夹起着一枚银白色的磁卡,无所谓地把玩着。轻轻抿起的薄唇勾勒出戏谑的淡笑。

“……”

松本润在看到背光的大皮椅异于常理地从逆时针方向转过来的时候,眼中不是没有闪动过诸如欣喜或者希冀之类的感情。纵使他本人不会承认。
可是看到对方脸上那抹让他很想伸手上去的雁过不留痕般的神情,松本润只能说,“不要的话随便扔掉就好,不用亲自送回来这么麻烦。”

“啧啧啧,你还是这么不可爱。”

二宫和也不怕死地摇了摇食指。一面把磁卡小心地收进上衣口袋里,一面像变魔术似的从连在外套后面的帽子里抽出一个白信封,缓缓推到桌面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乱丢呢。”

说着又自顾自起身走到热带鱼缸前开始逗弄起鱼来。

松本润沉着脸,在旁若无人的二宫和也和什么字也没有写的信封之间巡回了两圈,“辞呈的话,我记得我已经收到过了。”
二宫和也没有作声,状似专注地喂着游鱼,实则密切地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直到毫无节制的二宫和也差一点要把无辜的热带鱼喂到撑死,他终于听到身后响起了几不可闻的轻微折纸声。渔缸的水面上瞬间倒影出一个微小的舒心笑容。

 

“这是什么?”

松本润紧绷的声音里没有预期中的喜悦色彩。
二宫和也有些迷惑地回过头,看到松本润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隐忍着微妙的怒意。

“如你所见。”

双手向后撑在桌橼上,二宫和也往松本润手中的文件瞥了一眼。没有弄错的话,那上面应该写着『佐藤集团并购协议书』几个字才对。

“我问你,这、是、什、么?”

松本润几乎是把文件戳到了二宫和也鼻子底下,加重音量,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眼下的状况显然是有些始料未及。二宫和也已经记不清松本润上一次认真地对自己生气那是对久以前的事了。就连上个月递出辞呈的时候,这家伙明明也只是用强作镇定的样子目送自己出门而已,没有说半句重话。


“这个……”

意识到自己玩笑好像开的有些过火,二宫和也心虚地拨弄着指甲,“我之前说过的,生日礼物嘛。”
末了,看站在办公桌前的人平静得好像暴风雨来袭前一样,只好又多此一举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有点迟了。不过你也知道,佐藤那老头子很难搞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游戏规则也并不是人人都会遵守。
当二宫和也被松本润拽着衣领一把推搡到生硬的玻璃门板上,他的笑容正毫无减损地荡漾在嘴角。

“很过分啊,小润。这件衣服我才穿了两次而已啊。”

眼睛向下斜睨着依然停留在自己领口上的那只手,二宫和也手上却开始卷起自己的衣袖,无畏地坏笑着,“你从以前就从来没有打赢过我哦。”


那句“以前”好像一个开关。
松本润恍惚着缓缓松开了手,自言自语似的低语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很简单啊。”

二宫和也安抚着严重走形的领口,后悔地想着早知道就应该穿件旧的来。等到松本润脸上开始出现些许不耐烦的神情,这才毫无预警地丢下重磅炸弹,“我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我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松本润体会不出始终勾起着嘴角的二宫和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前一刻还因为受到欺骗而高涨的气焰瞬间浇了凉水般地湮灭下去,嗫嚅了半天,唯有说,“那、那你也可以先告诉我啊。”

二宫和也没有回答,胡乱摸了摸似乎很久没有理的头发,打着哈欠说,“给我放假啦。”
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这才发现之前撞在玻璃门上真是有点疼。

“和也。”

看着吃力地反手揉着背脊的二宫和也,松本润在门关上前一刻。叫住了他。

“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生怕工作成癖的松本润说出类似于只能放一个星期之类的刻薄条件,二宫和也一回头就先下手为强地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下。

“那个……对不起。”

没有相信你到最后的事,还有,误会了你的事。


看着一道完歉就迅速别扭地别过脸去的松本润,二宫和也遗憾地在心里嘟哝了一句,‘早知道就快点闪,这样这家伙一定会因为来不及道歉而每天失眠。’
虽然遗憾,二宫最终还是难得很好心地说,“那封辞呈,你没看吧?记得看哦。”

 


松本润确定自己在合起来的门背后听到了来自二宫和也那早有预谋的邪恶笑声。
却没有料到在底层抽屉里那封揉得皱皱巴巴的辞呈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的小纸片。


『大野智  联系电话xxxxxxxx』
下面还有一行二宫和也撑得很开的豪放字体『你那个宝贝画家』。

这是三个多月前二宫和也在画展上拿到的。

 


“大野……智……”

松本润若有所思地抓起甩在办公桌上的西装外套。
转身。关门。掏出跑车钥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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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XP同学家被活生生地闪飞回来~~~~   (眼冒金星不知所言)

松本先生!松本太太!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我首先想问先生,太太的面包脸甜咩?
然后再请问太太,故意放水还要不让先生发现一定很辛苦吧?不过太太的手再度放得很是地方。 给你大拇指

欧~怎么想我都实在太幸福了!  T__________T
严重怀疑我一会去上课会不会神游大野星球这样。
本日计划临时变更,回家我要先来写不思。  决定!

感谢XP同学的闪光报道。
强烈推荐各位亲友前去观摩。 当然,太阳眼镜自带。   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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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9 Wed 2007 18:56
  • 抓头


为什么亚洲金融危机不在欧美发生?

请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金融我完全搞不懂啊! ORZ
如果发生在欧美那就不是叫做亚洲金融危机而要叫欧美金融危机了吧?
瀑布汗~

这学期的课都好深奥!
论文大战再次如火如荼展开! HELP!

研修室空调冷到不行,撤退前备忘。
1、明天到家务必记得开QQ。  (默念一万遍)
2、记得写答应某鱼的文。(双虐文难度真好大 = =)
3、有时间的话来做0903的宿题repo。 
(其实我还没下到这期,不过看在线那个出道曲真的很抽风。 XDDDD)
4、一定要找到上学期那两本不知所踪的图书馆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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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因为同学等着要用电脑我一贴完文就撤退了。
错别字也没检查。  瀑布汗

然后回到寝室之后,赫然看到桌上放着一本我们家的全新学年历。
对床大哥语:生日礼物。

泪奔~~~~
感谢大哥!!!!
明明大哥连自家团的学年历都没有买的说。  再次海带宽泪奔走~
大哥语:你知道我是CD控。
我:是。请大哥以把整面墙插满CD为究级目标继续努力。 (总之我是图片控啦 笑)

虽然这本学年历的扫图很久以前就有看过,可是毕竟看到实物感觉大不同。
我从洗完澡到睡觉足足看了有一小时多也。明明只有十几张图的说。
期间隔壁寝室同学来借东西,我和大哥趁机不遗余力拖住别人看学年历和场刊。    得意

罗里八嗦一大堆,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发现了看扫图时候没有发现的润智粉红啊啊啊啊啊!





锵锵锵~
各位不可能不知道这只是哪位大爷的手吧?
(趁机口水,我是百分百素手控! HC貌)

请大家特别注意松本先生的这根手链。




既然我已经说了上面那只手是松本先生的,那么当然而然现在这只手的主人除了松本太太就不做第二人想了吧?
众:请问这是什么逻辑?
我:当然是润智逻辑。

经过上一幅图之后,不用我说想必各位也知道重点应该看哪里吧?

这这这根本就是同一根嘛。
然后我就非常激动地拿给我家大哥看,在这之前为了谨慎起见我还特别又把学年历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以确定这根链子不是五个人人人有份。

来来来,大家来开押面包。

版本一

事件背景:造型师早有预谋地准备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
:喏,拿去戴。 (理所当然貌)
:这是什么?
:叫你戴就戴啦。  (很三八地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也有一根)
:哦。
:等等
:哈?
:那个……等会拍照记得把衣服袖子卷起来。
:为什么啊?
:叫你卷就卷。
:好。 (再次被松本先生的机车击沉的可怜哈姆智)

我就说番长大人真是个讨人厌的心机男!   >///////////////////<


版本二
事件背景:造型师只准备了一条这种链子。 (这个才比较正常嘛。)
:(拍完照开始解手链,一面往奥样方向移动)  这个很不错,拿去戴。
:…… 默 可是你有戴过啊。
:所以才让你戴啊。
:可是……大家会发现。
:就说了所以才要让你戴。  (开始主动帮哈姆智挽袖子)
:为什么要一直卷到大臂上面啊?  迷惑
:……   (死也不成认自己卷过头了。)


润大爷,我们都知道你情敌太多(在哪)实在很困扰,可是这种见缝插针宣誓主权的做法真的是有点阴险唉。
(润大爷拿眼神烧我,所以我只有胆量用‘有点’这种婉转的程度副词。 ORZ)


版本三

事件背景:此手链乃松本小夫妻居家逛街所买私物两枚。
:哦嗳,那个带了没? (十分猥琐地悄悄挨近准备拍照的松本太太边上。)
:哪个?
:就是上次一起买的那个啊。
:???你是说袜子吗?还是内裤? (松本太太您真直爽,给您大拇指)  
:筋 我是说那对手链啦。
:哦。有带啊,你早上不是才打电话提醒我。
:满意状  一会拍照记得戴起来啊。
:已经戴好了啊。 (因为如果要专门放包里很麻烦。)
:超级得意无法言语中


我也无法言语中……
(众:你根本就是妄想症加神经病,你不需要有言语。
 我:乡亲们说的是。有没有第四第五个版本请务必贡献出来给小人分享一下。 拍爪等看戏)



阿类类,松本先生你又暴露你的本性啦啊啊啊啊!
松本先生你的手手手手手(回声)搁在哪里啊?这个剖丝摆得也自然得有点过分了吧。 筋

昨天晚上为了这张图我有反复试验过好几次也。
本人右撇子一枚(有这种诡异的说法吗?),然后我就坐在桌子边上以松本先生的剖丝分别用左手和右手搁在桌子上。
明明是右手边搁起来比较顺手嘛!而且还不是顺一点点。
左手搁起来真的很别扭啦。
只能说松本先生一碰到松本太太就非常喜欢挑战高难度的动作就对了。


更加诡异的是,这本学年历每张团照五只的表情都是统一的也。 (废话,因为掌镜大哥下的指令是一样的嘛。)
可是为什么这张上松本先生的表情和其他四只如此的不搭调?
别人都是很严肃很酷很文艺的表情也,为什么你的嘴角在上扬?可以麻烦告诉我吗?
暗爽就是要暗地里偷偷进行好吗?都这么明显被我们发现到,这还叫什么暗爽在心啊?  丢笔



然后我还有发现松本太太的那枚黑色戒指真的是非常眼熟。回家去爬图~   满足



欧~我好爱这本学年历,回家快速供起来。
再次感谢我家总受大哥!
我发誓我放弃蹂躏你手感颇佳脸颊之权利,期限是:24小时。 (大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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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 for  薰阿月







狭长的深巷。下过雨的靛青天空映照着地面深深浅浅光怪陆离的水洼。
夜风低空掠过,惊起一波一波的水纹。

 


仓促慌乱的脚步声,远远近近,毫不留情地践踏起夹带着泥土颜色的积水。追赶的人,被追赶的人。最终只是眼看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缓缓地、缓缓地倒下,毫无声息。他的背后像开出了一整片深红色的山茶花,绽放出微甜的血腥味。


润——————



蓦地从床上翻身坐起。
棉制睡衣被冷汗湿濡了一大片,冰凉地贴伏在大野智的背脊上。



梦?

 



大野智端着饭盒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在这种吃午餐的高峰时刻,想要在学生餐厅里找到一个座位或许比在热带雨林里找寻一只企鹅还要困难三五倍。
要不还是去走廊站着吃好了。正这么想着,大野智左侧几步之远的地方,一个少年拿着饭盒站起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擦身而过的几个毫秒,大野智没有看清楚少年的长相,只看到他的饭盒里面明明还剩很多饭菜。
好浪费。在心里小小抱怨了一下,大野智快速走到少年之前所坐的位子。把脸凑近饭盒上方5cm处,深深地吸一口气,大野智满足地眯起了眼。

 


“喂,你好。我叫松本润。”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大野智正在喝汤,要不是四周的人都往他那里看过去,他大概直到铃声停止都不会注意到声音是从他这边传出来的。被注视得有些窘迫,大野智慌慌张张地按下了接听键。其实,也可以按挂断,只是他没有想到。
在接起电话之前硬往嘴里送的那口汤来不及咽下,大野智还未发出任何声音手机那头已经传来了有点粗哑的声音。



我叫松本润。


正常人会在拨打自己手机的时候做自我介绍吗?
如果说手机是此人之前遗忘的,那么这个突兀的举动是不是就能被稍稍合理化?


这是我的手机,前面吃完饭忘记拿了。
放学以后你能在校门口拿给我吗?
那么我等你哦,谢谢前辈!



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个叫做松本润的少年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大野智直到手机对面传来嘟嘟的挂断音才缓缓地把一直含在口中的那口汤咽下,好像变得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困惑地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大野智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把手机揣进了制服口袋里。

 

 


或许就是这样相遇。

 

 


松本润接到电话从专属休息室冲到底搂急诊室的路上掉了一只拖鞋,腿骨刚接好的一个伤患差点被他撞到要把骨头重新接过,推着点滴架的护士微笑着对早已跑到她身后去的人说‘松本医生好’。

 


“大野智!”

松本润有些粗鲁地一把掀起急诊室的门帘,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任由护士包扎着左臂的大野智。

“啊?你不是专门做那个的吗?”

大野智听到自己名字被忽然点到,还来不及抬头已经很本能地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抬起眼,强忍着笑意看着狼狈不堪的松本润,大野智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意思是,你不是专门做心脏手术的吗,跑来这里干嘛?

“什么这个那个?你到底是又跑去哪里被人家伤到。”

松本润对着大野智问话,视线却始终焦距在护士包扎伤口的动作上,害对方的动作开始变得迟钝又僵硬。

“你这样包不行啦,让开。我来。”

一面死皱着眉头打发走了诚惶诚恐的护士小姐,松本润一回头看向大野智的时候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换工作啊?”

没有得到回答。
又加了一句,“你答应过我的。”

“嗯。就快了。”

大野智用右手碰触了一下佩在外套下面的手枪,一闪而逝的深沉目光。再次扬起脸的时候又变成了无所谓的迟钝表情,“小润,今天晚上吃茄子好吗?”

 



如果不是因为半年前在街上被正在追捕小偷的二宫和也撞倒,大野智或许一辈子都会赖在松本润身边当大米虫。
这是大野智闲来无事时总是拿出来自我调侃用的话。
可是事实是,他现在是一名警察。






空气里弥漫着混杂了淡淡烟草气息的香水味。是松本润的味道。
每次新到一家医院,在他的名字被大家记住以前,护士们都背后偷偷把松本润称作‘那个香水味的医生’。比起消毒药水的味道,香水显然更适合他。

 


黑暗中,大野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因为压痛手臂上的伤口而低呼一声清醒过来。



“过来这边。”

一直没有睡意的松本润把大野智小心地反转过来,让他背靠自己,收进怀里。
这个人的睡相真不是普通的差。



大野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在警局里巡夜之外都是睡在松本润的房间里。他也有自己的房间,可是从来不喜欢让别人进去。松本润也不例外。
有几次大野智晚上回家看到松本润把刚收下来的衣服叠好送进他房里,都会很生气地冲过去把松本润推到门外,含糊不清地说一句我自己来就好。



除了睡相不佳和毫无理由的神秘主义,这个人还有很严重的乔迁癖。



有时候是隔了一两年,有时候仅仅隔了三四个月,最短那次只有一周半而已。大野智会毫无预警地对松本润说,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没有什么理由,他说他只是厌倦了这座城市的风景。大多数的时候松本润什么也不会问,只是把手里在看的报纸翻个页头也不抬地说,想去哪里?
每一次都是如此突然。
所以松本润每换到一家新的医院工作都会对院长说,我不能保证明天会来上班。
所以他们的家里从来没有什么不必要的家具。
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路上。



现在所居住的这个地方叫做福冈。
松本润很意外快满两年了大野智还没有提出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不过他更意外的是,大野智竟然真的跑去做了警察。
这个人曾经不止一次对他说,想要找份工作来做,他说他不喜欢每天都只有松本润一个人在外面忙碌。可是最终他还是窝在他的小阳台上图图画画,所以到后来大野智再提起的时候松本润都会很合作地笑着说‘那好啊’,可是心里从来没有准备要去接受任何的改变。

 



差不多是半年之前,大野智忽然发了疯一样飞奔去松本润的医院找他。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他工作的地方。



“哦嗳,你没事吧?”

松本润看着忽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外的大野智,喘着气,汗水攀爬在面颊上。

“没、没事啦。怎么可能有事!哈,我只是路过想看下你在不在。”

一看到松本润,大野智好像忽然被剪断操控线的木偶,摇摇晃晃地坍倒在休息室的小床上。

“那你在这睡一会。我还有个手术,晚点一起回家。”

松本润拍了拍趴在床上的大野智的背脊,帮他把毯子拉上来。
听到对方埋在枕头里的一声‘嗯’,松本润拖着拖鞋走到走廊上,关掉灯,轻轻带上门。



胡说的。
这个人就算看到公车停在十步之远的地方也绝对不愿意跑两步追上去的。
虽然明明知道,可是只要大野智说了‘没事’,松本润就什么也不能做。
不可以追问,也不可以关心,他不希望每次问到最后都变成两个人的冷战。松本润把背靠在身后的门上,想要点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才想起来走廊上禁烟。




原本以为这只是大野智诸多古怪举动中的一个,没想到两周以后大野智就对正在厨房里切洋葱的松本润说,“那个……明天开始我要去警察局上班。”


“啊?”

松本润觉得大概是自己今天做了一个太复杂的手术,疲劳过度以至于产生严重的幻听。

“我说我要去警察局上班。”

大野智曲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等开饭,手里拨弄着一个松本润最近很着迷的魔方。

“我们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你去做清洁工吧?”

再说,你的家务水平根本完全不及格啊。
松本润在心里小小亏了大野智一句,恢复了切菜的动作。

“我说我要做警察!警察!警!察!”

大野智终于把视线从魔方上移开,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因为太过惊讶切到手而吮着手指的松本润。

“……不会吧?”

松本润想要抹去幻象般地用力眨了两下眼睛。
他实在无法想像大野智一面很有威严地用枪指着嫌疑犯说‘不许动!’,一面却满头大汗地翻口袋找警员证来出示的景象。
这一定会是搞笑剧吧。

 



最初以为大野智只是因为在家太过无聊想要随便找点事情来打发,再不济也确信着这个人不出一周一定会被警局一脚踢出大门。
毕竟警察局可不是收留无业游民的慈善机构。



可是松本润的信心和从容就在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转中慢慢被磨去。半年过去了,大野智还是没有被警局扫地出门,惟一改变的只是在他身上不断增加的大大小小伤口,连同松本润在医院里见到他的次数。



“最近局里很忙?”

静静躺了一会,松本润还是不放心地扭亮台灯察看一下大野智手上的伤口有没有因为刚才的翻身而裂开。

“还、还好啊。怎么这么问?”

声音因为之前的睡意而有一点沙哑。大野智像是没有料到松本润会忽然这样问而差一点被呛到。

“没什么。只是你那个没操守的上司好久没有拖着他家的笨蛋来蹭饭了。”

松本润仔细检查好大野智的手臂,关掉台灯之前特意翻了个白眼以表示他对这两个人的极大不满。

“你说二宫警司啊。稍微有点事情,他大概没空过来。”

大野智局促不安的表情因为重新降落到这个房间的黑暗而被深深地掩埋。

“我管他什么司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辞职?”

松本润重新把手臂圈拢在大野智的腰际。

“……润,我想睡觉了。”

大野智沉默很久,最后只是往松本润的方向缩了一缩,再也没有动静。

 

 

因为长期不停地搬家,松本润和大野智都没有什么固定的朋友,也很少有访客。
所以当差一点快要变成摆设的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大野智实在有点意外。


“啊,二宫君。”

大野智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二宫和也,可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并不是相叶雅纪。

“上头下了紧急指令还派了特员。抱歉了,你就稍微让他们检查一下就好。”

二宫和也无奈地抓了抓头,有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之前他已经跑了好几个警员家里了,实在想例行公事随便打发过去好快点回家睡觉。偏偏上头派来的人很不好对付,一丝不苟的像两具机器人。


“出了什么事?”

大野智努力克制住想要把门关上的欲望,强作镇定地问。
扶在门框上的手暗暗加重了力道。

“还不就是那个八音盒,老头子给逼急了,放话下来说负责押运的警员都要接受搜查。我看完全没有必要啦,烦死了。”

二宫和也说完朝大野智抱歉地笑了笑,示意他让开一下。



昨天早上,大野智和另外九名警察负责押运一个藏有跨国盗窃集团犯罪分子名单的八音盒,准备交接给东京国家安全总署派来的警员。可是警车才开出去二十多公里就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持枪拦截,大野智的手就是那个时候被子弹擦伤。虽然最终暴动分子无一例外都被警方逮捕,可是混乱中却丢失了那个至关重要的八音盒。


“这样啊。”

大野智毫无异议地回应了一句,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明白了就快让开!”

站在二宫和也身后的两名特警不耐烦地走到前面,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大野智。


“干什么?”

松本润刚从浴室出来就正好看到大野智被推到一边的景象。
本能地把大野智护到身后,松本润问向特警的话音里带着压抑的危险气质。


特警面无表情地看了松本润一眼,忽然有点尴尬地别开了视线;为了避免冲突而挤到两人边上的二宫和也则是很不正经地吹了一声口哨。松本润有点莫名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脚、拖鞋、随意围在腰际的白色浴巾,还有,胸前那抹赫然的暧昧红痕。
回头看了看一脸快要哭出来表情的大野智,松本润故意没有看向特警,只是对二宫和也说了句‘我进去穿件衣服’就走进了自己房间里。
离开之前用力按了按大野智的肩膀。

 



只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却好像整个白垩纪那么长。松本润的房间里安静地没有一丝响动。
等到两位特警感觉有异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大开着的窗户和不停翻飞的深蓝窗帘。

 

 


住手————————



鬼魅般的消音枪。
无论怎么追赶,大野智都只来得及看到松本润缓缓地、缓缓地倒下,毫无声息。
等到他发狂似的推开围在边上的特警把松本润的头抱在膝盖上的时候,他的背后已经像是开出了一整片深红色的山茶花,绽放出微甜的血腥味。




“不可能的。不会这样的。我送你去医院。对,快。去医院。”

大野智胡乱地拉起松本润的双手手,想要把他背在自己的背上。
语言,破碎不堪。

“唔。”

因为扯到伤口而低哼了一声,松本润从大野智的背上不断往下滑。

“不可能啦。我救不了的人没有人能救。”

强扯出一抹笑容,松本润拉住大野智的手,示意他让自己躺下。



我救不了的人没有人能救。
这是松本润的口头禅。多少次,因为这句过于嚣张的话使得那些平庸爱妒的医生在背后无情地中伤他。可也正因为松本润说的没有错,让人无从反驳才更叫人恼火。
松本润每次对大野智说这句话的时候,大野智都觉得他果然还是最适合这种意气风发心高气傲的神情。闪闪发光。
不过大野智最终还是会假装不以为然地笑着骂他,笨蛋。


“笨蛋。”

已经分不清楚是在哭还是笑。
大野智反握住松本润的手,用力地、用力地熨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只是因为害怕不这么做这只手就会逐渐地失去应有的温度。

唯一有能力治疗他的人却偏偏是他自己。
上帝精心设计的玩笑,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如此残酷而戏谑。

 

 

润——————


大野智蓦地从床上翻身坐起。
棉制睡衣被冷汗湿濡了一大片,冰凉地贴伏在背脊上。
他只记得无论怎么用力地搓揉,握在手心里的手还是变得锥心刺骨般的泠洌。

 

“你醒啦?”

听到声响大野智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站在窗边打电话的二宫和也看到大野智坐起身就快速地切断了电话。刚刚的电话是警局打过来的,说是那个八音盒里的名单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被销毁了。

“你还好吧?昏迷了三个小时呢。”

二宫和也走到大野智窗边,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原本他是被派来向大野智询问有关松本润的情况的,可是看到这样的大野智实在是问不出口。

“为什么开枪!为什么开枪!不是他做的!不是润做的!不是的!”

像忽然还魂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的人,大野智用力纠扯住二宫的衣服歇斯底里地推搡着。
“大野智!你给我冷静一点!”
二宫和也无奈地呵斥了一声,“听我说,那个八音盒已经在松本润的身上找到了。”

“……”

如遭电击般地瞬间停止了一切动静,颓然地松开手。大野智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

二宫和也向后退开一步,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你休息一下,晚点有事问你。”

 

 

“不可能的。”

把脸深深地埋进充满了松本润味道的棉被里。
大野智想起松本润最后好像对他说了什么话,可是一片混乱的思维却无论如何捕捉不到那句一闪即逝的话。

 


无数影像穿梭而过。

 


很久没有吃东西的小孩因为想偷一块面包而被人抓住。
一个大人过来替他道歉赔钱,带他走进一栋灰色的小房子里对他说,你以后就跟着这个人好好干。


Louis Vuitton,Cartier,Gucci,Chanel。
从各式各样的皮包到闪耀夺目的珠宝,不论是展馆里的顶极名车还是保险箱里的极密文物,小孩慢慢学会了如何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地占为己有。


他喜欢白天的生活。因为那八个小时里他和别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
夜晚,他们对他发出各种偷盗的指示。



第一次见到面的少年,跨着书包倚靠在校门口的围墙上。曲起的右脚向后弯起70度撑在墙壁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什么书在看。
前辈!这里这里!
记得当时那个少年就是这样向上伸直了手臂拼命地向他挥舞着。
过分闪耀的笑脸美好到好像不是他有资格接受的。



如果当时没有走过去就好了。
如果装作没看见不去还那个手机就好了。
他都已经拿过那么多不该得的东西,区区一支后辈的手机又算什么。



如果没有接起那支电话,他不会为了决心逃离组织而四处搬家;
不会需要为了每次出现在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而惊吓慌张;
不会因为看到有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而气急败坏;
不会明明很讨厌跑步却因为受到威胁而跑去那个人工作的医院,只为了看看他是不是如那些人所说的不再安好;
不会为了以退出为条件而接下那个最后的任务;不会为了最快速进入警局而去特意撞到执行任务中的一个警察;不会故意被枪打伤;也不会乘乱拿走那个八音盒。



名单中有他的名字又怎么样?他不会介意进去监狱度过几年。
只是,不想让那个笑容美好的人知道这样的自己。



却从来不曾想过。
那个人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期待着自己主动对他坦言。

 



前辈!这里这里!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

 



大野智抱着松本润的被子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轻轻地按下电灯开关。
打开衣橱,撬起暗藏在左边的一块木板,一只八音盒。



可是已经完全不是警方所寻找的那只了。



有一点害怕要去打开。
当欢乐的音乐想起,大野智看到一张写着工整字迹的小卡片。

 


『智,
     还记得那支手机吗?
    是我故意忘在那里的哦。 笑
    等你不再需要搬家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学校看看吧。 
                                   
                                                                                      润     』

 


大野智拿起这张小卡片,双手颤抖到试了几次才拿起来。


卡片下面放着一支还没有开的小花。
药蒲公英。

 



“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大野智哭喊着的瞬间忽然想起松本润最后所说的那四个字。

 


『你,自由了。』

 


Dndelion 药蒲公英。花语是,
在远方祝愿的,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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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跑去论坛下山田太郎。
第8集好像错过了!

可是为什么我在第10集的截图里看到了松本太太!!!!!!!!!
谁来告诉我我没有眼花没有幻视没有胡思乱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没有松本先生啊?

究竟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好高兴!哈姆智好可爱!   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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